芥城_无定性秃秃

想要把我所有的温柔倾注给笔墨,让他们对彼此说的每一句话都美好的像情书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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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百日喻王—95】息机

· 睡前来一发~

· 日常嗑唠几句w

· 前后都是一群太太我真的好方……

· 嗯这次是小短篇w

· 是的我再也不敢开坑了……

· 顺便可能有一点点虐……

· 然而自己并没有get到虐点。

· 一定是渣文笔的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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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王】息机

史书有载:“王杰希,祖籍不详。官居镇国将军十年,治下严谨,战功赫赫。其人清心寡欲,唯有一怪,乃小暑入世,大雪归隐是也。”

微雪初消,息机别苑里四季常青的林木渐渐压过了原先的满目苍白。北风凛凛地扫过院落,携着叶上的残雪纷然跌落,乍一看去竟像是一场新雪。屋檐下红泥小炉在火焰里渐渐吐出白烟,就着风扶摇而上。若不是寒冬时节,倒也颇有一番“梢影入茶碗,叶声逐篆烟”的意境。

大雪已过,总算是到了他归家的时候。

“小卢,下山去看看将军到了没有。”卢瀚文伸了个懒腰,应了一声便慢慢走下山去了。

喻文州抬头看看天色,尚早。回屋取了茶具放到檐下矮桌上,一左一右摆上两个茶杯,再放几片不知哪里得来的嫩绿叶子进去便添了沸水。搁下小炉,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杯中随波逐流地旋转着的茶叶,双手拢在袖中,看似静若处子,心里那满腹心思其实是动若脱兔。

今年是他们隐居的第十个年头,这日子,还是有些特殊的。

他放下茶杯,起身取了锄头在屋前一棵老树下站定,拨开地面覆着的一层薄雪,顺着黝黑的地面挖了下去,不多时,深约两三丈的地下便露出了一小片青石的颜色。他把锄头靠在树干上,蹲下身去,伸手滑过微微湿润的石板,眉眼之间尽是笑意。

想当年,他们二人埋下这坛酒的时候,还为石板的问题争论了一番。酒坛埋得不深,王杰希怕二人日后练武时误伤着它,便要寻个坚实的板子埋在酒坛上面护着。喻文州手里有友人黄少天送的一大块金砖,莫约一丈长宽,重量极为可观,即使是练家子抱在怀里,都不是件轻松的事。喻文州想这金砖留着也只能压箱底,便本着物尽其用的想法,要把它征用做护酒石。可王杰希却想找块石板盖上了事,喻文州还以为他竟不舍得这一大笔现钱,正想笑他,却见对方眯着眼说:“收起黄少天那块满是铜臭的金子吧。你也不怕年老眼花再来挖酒的时候,金闪闪的看瞎了你的眼睛。”那语气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。

现在想想,青石板也有它的好处。喻文州一掌拍下,一道道显眼的裂纹便出现在坚硬的石板上。

这么说起来,杰希也真不愧是学过算卦的人啊。他心里暗笑。坚持用较为脆弱的青石板,难道是早料得他会偷酒么?

心绪百转千回的功夫,手上的活也干的差不多了。露出半截的陶罐周遭全是泥土,他收回心思,小心翼翼地掘开酒坛边缘的泥,然后弯腰把它抱了出来。

坛子个头不小,据王杰希说,他买的可是够一个嗜酒之人马不停蹄地喝上三天三夜的量。然而两人都不好酒,甚至可以说是酒量很差,因而他们原本的打算,是每年大雪之日,挖出来小酌两杯,权当附个风雅。

可去年大雪,二人都是一时兴起,多喝了那么一些,其结果嘛……喻文州有些无奈地苦笑,他只能庆幸二人隐居山顶,并无邻里。

正想着那些陈年旧事,却听得少年清亮的嗓音:

“公子,将军已经到山下了。”

喻文州点点头,思忖片刻,解下身上裘衣递过去:“小卢,麻烦你再跑一趟了。把衣服送下去吧,山上冷。”

卢瀚文别过脑袋,吸了吸鼻子说:“不用啦公子,将军坐车来的,还烤着火炉呢!”

喻文州闻言,噗哧一下笑了出来:“堂堂一个戎马半生的将军,怎么出去半年,变得这么娇生惯养。”

“因为方前辈抢了将军的马来骑。”卢瀚文眨眨眼,顿了一下又说,“方前辈觉得,坐轿子才像是要嫁人的样子嘛。”

喻文州一时语塞,明明就要笑出声,却还是顾及了山下那位“新娘子”的感受,佯装淡定地端起茶杯,手一抖却洒了小半。

他笑着叹了口气,试图转移话题:“小卢,你是不是受寒了?刚刚见你鼻子不太舒服。”卢瀚文连连摇头。喻文州怏怏地把茶杯放回桌上,嘴角却不可抑制地扬起笑意:“小卢,还是把衣服送下去吧。上山路途坎坷,还是得下车走一段的。你也加点衣服啊。”

“好嘛好嘛……”卢瀚文磨磨蹭蹭地抱起裘衣,正欲离开,又被喻文州一句话叫停了脚步。

“今年,是不是来了很多人?”喻文州开口有点犹豫。

“嗯,方前辈,英杰,还有别哥他们,都来了。”

“也对……”喻文州若有所思地点头,声音自言自语一般,不甚清楚。

“以后,他不会再入世了啊……”

“一直过这清风明月的生活,也挺好……”

卢瀚文看着自家公子有些涣散的目光,和勾勒着温和笑容却苍白依旧的嘴唇,又吸了吸鼻子,没由来地红了眼眶。

“去吧。拎壶热茶,给前辈和小高他们暖暖身子。”

“寒舍鄙陋,就不必请他们辛辛苦苦走一遭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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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脚。

卢瀚文拦下了王杰希一行的车驾。

“方前辈,公子请您喝杯热茶,再赶路回京也不迟。”

方士谦愣了一下,复而嗤笑:“怎么,这是赶我们走呢?喻先生的待客之道,还真是奇特啊?”

“方前辈请用茶。”卢瀚文只是低着头,双手捧着有些发烫的茶壶,声音低哑却执拗。

“若我不肯呢。”方士谦冷声,直视前方的目光中竟已有一丝杀意。

他没听到回答,竟听到少年隐隐的抽噎。

“前辈……”刘小别忍不住出声,等了片刻不见方士谦理睬,还是一咬牙冲上前去,伸手就要接过卢瀚文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壶。对方却上前一步躲开了他的手,埋在胳膊之间的脑袋狠狠摇了两下,略带哭腔又喊了一声:“请方前辈用茶!”

方士谦攥紧手中疆绳,眉头皱得更深,却依然无动于衷。

“请方前辈用茶!”

“请方前辈用茶!”

“请,请方前辈,用茶!”

一声大过一声,一声哑过一声。少年几乎喊的声嘶力竭,积攒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。

他知道公子狠心砸了那块青石,取了那坛十年的酒。

他知道公子让他带裘衣下来,根本不是为了给将军御寒。

他知道公子支开方前辈的缘由……

他知道,他心里什么都明白。

“请……前辈,用茶。”

可他终究是相信公子,所以,他什么都不能说。

腰板依然笔直,手臂高举过头顶。卢瀚文只是执拗地重复。

“请……”

“呵……你们家公子这样逼迫,就不怕我把杰希扣下?”方士谦仰头,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。

见前辈松了口,刘小别赶忙上前接过茶壶,却被烫得险些脱手。

方士谦轻拉疆绳让开车门,一边掉转马头,一边轻声应允:“带他上去吧。”

“瀚文代公子,谢过方前辈。”

车前侍立的柳非拉开车帘,本想礼貌性地微笑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,挽起帘子的手微微颤抖。

卢瀚文附身,从车中抱出一个白瓷罐子,用喻文州尚带些体温的裘衣裹住。

将军,公子来接您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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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书有载:“王杰希,祖籍不详。官居镇国将军十年,治下严谨,战功赫赫。其人清心寡欲,唯有一怪,乃小暑入世,大雪归隐是也。年三十,殁于南阳之战,追封镇国王,归葬山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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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

三天后,方士谦偷偷爬上山顶。他知道卢瀚文两天前被派去找蓝雨阁的黄少了,此行,他只是想看看,喻文州过得如何。

当然,还有王杰希。

刚踏上山顶,便看到院门上笔迹迥异的“息机”二字,他一眼就知道是那两个人的手笔,思至此处,不觉又叹了一声。

他站在院外,正对着屋前的矮桌,定睛一看,顿时一个机灵。

喻文州趴在桌前,酒碗在地上碎成两半,巨大的酒坛也翻倒在他身边。雪下得不大,他身上却是积了不薄的一层。

桌子上有一行字,以内力刻画得深浅不一。

“且将沉醉换悲凉”

他和怀里抱着的白瓷罐子,在风雪中一起渐渐变得冰冷。

酒坛里,那足够一个嗜酒之人马不停蹄地喝上三天三夜的酒却是一滴不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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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:

息机:意为摆脱琐事杂物,停止世俗活动。出自梅尧臣《送何遁山人归蜀》中“终日自临水,应知已息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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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

我造并没有虐到……(捂脸哭)

最后一次轮我百日啦让我多嗑唠几句呗w……

To be a long story short,能跟太太们一起跑百日真的超开心啊!(挠头笑)虽然并没有眼熟我23333

pss

7号凌晨写完的。所以请叫它存稿23333

顺便……小红心小蓝手什么的固然很想要……可评论也是真爱啊ww

窝虽然是个话废但真的好喜欢嗑唠啊!!!!

OwO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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